三少四壯11,任性又韌性的小說家
小說家是相當任性又相當韌性的動物。
「獵命師傳奇」是我連載中的奇幻作品,故事的主場景在日本東京,可我從沒去過日本,只是依賴著想像力將故事放進東京這城市,然後攤開旅遊雜誌、網路上萬用的google去對照我之於日本街道的描述。
就這樣寫了一年,出了六本獵命師。這是韌性。
出自我手,故事當然是超級棒啦,但我心裡越來越苦悶。原本是沒錢去日本,但後來賺了點錢卻是沒時間去日本。雖說想像力是小說家免費的任意門,而龐大的相關資料與媒體報導也足以支撐起許多國家------尤其是先進的日本的圖像,但,這樣孤注一擲把故事場景封印在我根本沒踏過的地方,這樣課以嗎!課以嗎!故事還有至少五十萬字的份量要寫,我真的課以任性地不去呼吸日本的空氣嗎!
我覺得自己很慘。
「拜託啦!考慮一下跟我去日本玩啦!」我跟會說一點日語的阿和哀求。
「小說家了不起啊!我還要跟公司排假咧!」上班族阿和哼哼。
於是就在哥哥結婚後的第七個小時,我就迫不及待搭機衝日本......不過由於阿和先前去過東京,所以我到底還是去不了我小說裡描寫的關東,只能將就阿和的意志去關西。同行的,還有好友該邊先生。
到了日本關西,第一個收穫就是迎頭痛擊。
我赫然發現京都跟東京從來都是兩個地方!(嚇!我怎麼這麼沒有概念!)但我竟然在小說某章節裡把東京描述成「改了現代名」的京都!好恐怖的臭蟲!我真的哭八白癡!(從頭到尾只有一個讀者發現這個臭蟲,顯然大家都沒有常識,哎,杜部長!我們的教育又出了問題!)我的粗心大意害我勢必得校正已出版的小說。
類似的糗也發生在前幾天。
世足賽期間我在台北有場簽書會,為了要穿帥一點,我應景地跑去買了件綠色的球衣,想說支持一下號稱最強的巴西。但到了簽書會當天,我才發現球衣上大刺刺的GMR三字,是「喀麥隆」的縮寫------而不是巴西!不是巴西!喀麥隆號稱非洲雄獅,但這屆世足賽連基本的三十二強都沒入圍!
平平是綠色!怎麼差這麼多!
「我竟然買了一件連參賽資格都沒有的國家球衣!」我虎目含淚。
回到東京,不,關西行。
旅程某夜我們在大阪問路,問到一個非常漂亮的腳底按摩小姐。那小姐很親切,為了幫助我們還陪走了十幾分鐘的路,並幫叫了計程車,那溫柔的模樣讓粗通日語的阿和非常著迷,終日念念不忘。
到了旅行配額將磬,即將離開日本的那天,我們三人還有十幾個小時可以消磨。我一直想去漫畫城狂買模型,但阿和顯然另有打算。
「我決定了,我們搭地鐵去找那個按摩女孩!」
「阿和!你神經病!」
阿和說得斬釘截鐵,於是我跟該邊只好義氣相陪。就這樣,我們費盡千辛萬苦到了當初問路的地點,找著了腳底按摩的店。不幸那朝思暮想的女孩正好換班,在門口笑笑跟阿和揮手說再見後,阿和便歪著頭陣亡了。
後來幫阿和按摩的,是個男人。
回台灣後,阿和還手工製了一張卡片寄給她,大概是預約下一次的按摩時間吧。小田和正說:「愛情故事突然發生」,果然是日本老經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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