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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.

第四個犯罪現場,除了兩張受盡折磨的冰冷臉孔外,地上用鮮血寫滿了中國傳統的鎮鬼符咒狂草,與從易經胡亂抄下、不明究理的卜筮之辭。大概是貓胎人急於逃離現場,這次的「留言」佈置遠不如第三個犯罪現場。

中午休息時間,距離命案現場半條街的麥當勞。

「老大,你怎麼看?」丞閔咬著大號漢堡。

「或許真的就跟貓胎人那通電話說的一樣,他是單純的變態犯案吧。」川哥將薯條沾著可樂吃,回憶昨晚與葉教授遺孀柔軟的溫存。

「他可真夠囂張的,可惜報紙上刊得這麼大,但是檢調跟警力早就被其他的大案子給分去了,大家一定都不曉得,破案的關鍵全繫在我們的身上呢老大!」丞閔說的憂心忡忡,臉上卻頗有驕傲之色。

最好是這樣。

「如果是沒有後台的單純殺人魔,硬要用同一種手法犯罪,深怕別人不知道案子是他做的,我想貓胎人一定幼稚得很可怕。」川哥將命案現場的照片一張張攤在桌子上,指著屍體旁那些鬼畫符,說道:「昨天我請教過當道士的朋友了,這些宗教符號加起來等於沒有意義,而且全都是一些隨手可在市面上抄到的東西。」

「馬的,我們警方哪這麼容易被誤導。」

「正好相反。」川哥將幾條沾了可樂的薯條吞進肚子裡,慢慢猜測道:「從貓胎人會冒險從犯案現場打電話給電視節目澄清這點來看,推論貓胎人是個非常在意別人對他看法的壞蛋,他不怕別人說他變態,卻很怕別人誤解了他。所以留在地上大量抄襲混用的東方符咒,加上上次葉教授屍體旁的西方魔鬼符號,貓胎人並非刻意誤導警方辦案,而是他很努力地在延伸他的------儀式。」

「有道理,貓胎人還在慢慢創造屬於他的殺人魔法則,只是手法很拙劣。」

「何止拙劣,我猜他大概想破了頭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延伸儀式,只好隨便塗鴉打混過去,硬要幹而已。」川哥不置可否,隨意說著:「以前還在警校時,有一堂課的教授是個快退休的臭老頭,平常他教什麼沒有人在聽,到了期末考,大家拿到考卷自然什麼也寫不出來,怎麼辦?大家就開始抄題目,每個題目完完整整抄五次當作回答,後來每個人全部及格過關。我大膽推測,貓胎人現在還找不到他犯罪所為何來,只好抄抄題目當作答案,想要搪塞過去。」

「說到道士,老大,我們要申請隊上的觀落陰基金嗎?」

「喔?別出心裁喔。」

「節制目前為止已經有六個被害人了,通靈的事我不懂,不過按照召喚到正確亡靈的機率,少說也會有一個亡靈會告訴我們貓胎人的長相或特徵吧?如果走運問出貓胎人的身分證號碼,哈!那不就提前結案!」

「承閔,你真是個快樂的警察啊。」

「啊?」

川哥看著麥當勞樓下的熙攘人群,嘆氣。

不過川哥的心裡已經有了初步的對策,這個對策說不定.....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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